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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3

例行提醒,高能慎入,最好从第一章开始看。

明楼在书房看着阿诚进来,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他道:“汪芙蕖要派人来了,我们必须收下她,你的养母桂姨。”

阿诚接过信看了一遍才还给明楼道:“我对她现在和陌生人一样,毫无感觉。我不恨她,对我来说她现在只是要清除的敌人。”

“也没必要那么快,先留着吧。”明楼将信折起来放好后看向他道:“澡豆吩咐人送了吗?”

“送了,大哥放心。”阿诚点头道:“但我不能亲自送过去,不然明台会发现异常。”

明楼点头道:“王天风一向爱干净,大姐是知道的。所以一回来肯定要他洗澡,不洗不是他的性格,也太可疑。在车里的时间太短,奇楠的味道坚持不了太久,松香就会显露出来。只有用最香的澡豆来让他继续掩盖,但是他今晚不能再洗澡了,不然就香过头了。坚持大概到明早,松香差不多就能散。但是保险起见,你一会儿就说我头痛,让在餐厅也先薰上奇楠。”

“是,大哥。”阿诚刚转身出去吩咐完,就听小厮匆匆来报,说是锦衣卫汪大人有急事请丞相大人相商,务必现在就过去。

明楼皱了眉,看了一眼在客厅听报横眉竖眼瞪着她的大姐,便好声好气道:“大姐,王将军回来的事,汪家已经退了一步了。这会儿急着叫我,想来也是公务。虽然是可以不去的,她也为难不了我,可是王将军到底刚回来,传出去说我为了陪将军吃饭,驳了锦衣卫的公务,对将军来说到底不好听。我去去就来,定然回来吃午饭。”

明镜这才略微勉强点头,明楼带着明诚这边刚走,送澡豆的小丫鬟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明台走着撞了一下,小丫鬟小心的稳着身子,明台扶了她一把道:“这是给老师送的澡豆吗?”

小丫鬟细声细气的答道:“正是给王将军送的。”

明台随手打开看了一眼,嗅了一下,夸张的瞪着她道:“瞧你!幸好被我碰到了!不然你要挨骂了!”

小丫鬟吓的瑟缩了一下道:“小……小少爷……奴婢……奴婢怎么了?”

“老师那是边境大将军!你拿这么香的进贡澡豆,连大姐都不用的给他用!你觉得合适吗?”

小丫鬟含着泪道:“是……是阿诚少爷拿给奴婢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这种西域进贡的澡豆……奴婢……奴婢自己哪能拿到这样金贵的东西。”

“哎呀!阿诚哥一定是太忙拿错了!进贡的还有大哥专门用的无味的!我帮你把这个放回去,偷偷换了那个出来,我们谁也不告诉,好不好?”明台小声道。

小丫鬟一听,眼泪总算是收回去了:“奴婢谢过小少爷。”

明台换了澡豆回到前厅,就看到大姐生气的坐在那里,便凑上去问:“怎么了,大姐?”

“你大哥又被汪曼春借故叫走了。”明镜生气道:“一顿安稳饭都不让我们一家吃!”她说着看到丫鬟捧着香炉走过,便道:“好好的,烧什么奇楠?”

丫鬟连忙停下道:“大小姐,阿诚少爷刚才吩咐,说大少爷最近头痛的厉害,让点了奇楠放在餐厅。”

“他人都不在,白白点着做什么!”明镜往常也喜欢奇楠香,虽是贵,但心里其实也心疼自己亲弟弟,总提前点着等他。今儿她正在气头上,猛然站起道:“灭了!家里成天薰的跟不要钱似的!叫他去锦衣卫薰好了!”然后回袖而走。

明台跟上自己姐姐前还不忘对无措的丫鬟道:“灭了灭了,打开屋子吹吹,等大哥回来再到他屋里点。”

丫鬟听小少爷都这么说,便福身捧下去了。

此时洗澡的王天风拿着那个一点也不香反而清爽的澡豆疑惑了很久,刚才阿诚跟他最后见面时特意说澡豆会很香,让他忍忍。他们把自己的忍耐力想的也太差了。他就在这样的疑惑中洗完澡,刚刚穿上里衣,湿漉漉的头发才擦干一半,就听到敲门声。接着就是小丫鬟的声音道:“将军,大小姐问了几次您,奴婢想着再给您拿几块干布,可以快点擦干头发。”王天风听是明镜问自己,便一手用干布包着发握住,一边走到门前,伸手打开门栓。却没想到门刚打开一小半,他就看到门口根本没站什么小丫鬟,而是笑眯眯捧着干布的明台,他本来反手想关门,但又觉得欲盖弥彰。

他眯了一下眸子,站在门口伸手道:“给我吧。”

“弟子应当侍奉老师,这是圣人的教导。”明台没有将干布递出:“小丫鬟们未经人事,我想着伺候老师终究是不妥,学生我亲自侍奉老师,比较好。”

王天风仍是伸着手道:“无功不受禄,等我真的教了你再说。”

他伸着的手腕隐隐散发出了松香,这对于常年军旅的王天风来说已经是几不可闻,但是对于从小娇生惯养,时常偷这种精油来消除大哥沾在自己身上味道的明台来说,却是格外敏感。他坚持推房门道:“学生想先表达一下诚意。”

王天风和他僵持着,两人也说不出谁先动手的,几招小擒拿后,终因为王天风一手束着头发,门被明台先推开了,退后了一步的王天风也因此手一滑,包着头发的布滑落,鸦黑的长发散落开来,散发出了更明显的松香味道。明台的笑容阴沉了三分,顺手将门关上道:“老师多年不见,突然回京,却居心叵测,欺骗我大姐,是为何?”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天风淡定的面对他,伸出手:“干布。”

明台递给他,看着他又平稳的坐下开始擦头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就是我昨晚碰到的那个白衣姑娘,根本没有什么义妹!你身上的松香味,大哥极力帮你遮掩,就是怕我发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天风敛眉道:“什么松香味?”

“这种赤松的味道!”明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侧头闻道:“天朝根本没有这种树!这是西域才有的稀有松香精油,用来去除‘留香’,缺点就是也会几日不散。因为香味清透,只有奇楠这样浓郁的味道才能勉强遮盖。”

王天风反手攻击他,明台侧身躲过,王天风又开始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如果你说的是松香精油,我本来就有。”他说着站起身,然后走到自己的行李前,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明相让人去宣旨召回时送给我的,让我旅途劳顿用一些,昨日用了,有什么问题吗?”

明台瞪着那个小瓶子,又看向王天风道:“老师,您这也太巧合了吧。”

王天风敛眸道:“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你还年轻,世界之大,你不懂,我不怪你。”

“你……”明台被他一句话噎的无话可说,脸色变了变,突然却又笑道,伸手撩王天风已经擦干垂下的发道:“老师您有没有义妹倒也不重要,我现在也不感兴趣了。毕竟和昨日惊鸿一瞥相比,老师才是真正……”

明台还没说完,王天风伸手就抽过身边的短刀出鞘,直逼明台。明台却没动,仍然握着他的一缕发,看着短刀停在他的颈间,也不在乎刀刃几乎磨到自己颈间的皮肤,笑眯眯道:“老师,您倒是把我这样的纨绔子弟宰了,让大姐省省心。”

被拽着头发的王天风皱眉看着他,反手侧刀就斩断了那截被明台握着的发,抽身而起后,收刀回鞘,摸过发簪,迅速的簪上了发,留下握着断发愣在那里的明台,径自走到衣架旁取了干净的外袍套上,束了腰带冷冷道:“你要在这儿发呆,就呆着,我不奉陪了。”

“站住!”明台握着断发站起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面不改色就能斩断,我怎能放任如此冷血之人靠近我大姐!你回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如果要伤害大姐……”王天风侧过头看他:“刚才我杀了你,就够让她生不如死了。”言毕,他径自出门了,明台看着手中的断发,在随身的荷包中收好,也紧跟着离去了。

而到了锦衣卫的明楼看着少女般跑出来的汪曼春,有点无奈道:“曼春,今日王天风回来,我不在家应酬,大姐是要找我麻烦的。”

“不是你找人送信儿来叫我救你的吗?”汪曼春愣了一下:“我本想着今天天塌下来也不能扰你,我还想着你又怎么被打了,巴巴的叫人去找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找人来的?”明楼皱了眉。

“不就是你家门房来送的嘛。”汪曼春有点生气道:“罢了!算我多管闲事!”

“定是明台搞的鬼!”明楼顿时摆出一脸怒容:“他这小子,一天不得安生!不就是抓他去寻乐子吗!这次回去,我非打死他不可!”

“算了!你也别找他麻烦了……”汪曼春语气缓和些:“不然明镜又要怨你,反而显得你是没事找事一般。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快回去,还赶得上午饭。还能少受些罪。”

“曼春……”明楼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我……”

“好了好了,我心里知道就好。”汪曼春有些娇羞道:“你快回去,别耽误了。”

阿诚跟着明楼走出锦衣卫的时候,明楼低声道:“快回去,中了小兔崽子的计了。”

明楼赶回家看到刚刚准备入席的大姐、明台和王天风,也敏感的闻到了松香味,可是明台和王天风却都很平静的样子。王天风的手自然垂在身子两侧,手指在身上微微敲着。明镜没好气道:“回来了还不坐下,让人请吗?”

明楼缓过神来,笑了一下:“大姐说的是。”

阿诚环顾四周道:“为何没点香?”

“我不让点的。”明镜开口道:“好好吃顿饭,王将军是将军,家里熏得香气缭绕的,他肯定不习惯。要薰,叫明楼回他屋子自己薰。”

“是啊。”明台拖长音附和道:“今儿阿诚哥还拿了西域进贡的澡豆给老师,还好我发现换过来了,要不岂不是把老师香昏过去。”

阿诚和明楼互相交换了目光,阿诚低头道:“将军,真是抱歉。”

“无妨。”王天风说完对明镜道:“大姐,我久历战场,没有那么多讲究。”

“哎……我的弟弟们,就是穷讲究太多。人人都说我有聚宝盆,翻手之间金山银海流不完。可也经不住他们这样的折腾。”明镜假意抱怨了两句道:“罢了,叫他们折腾完,我也就省心了。来王将军,吃午饭吧。”

众人落座了,丫鬟们开始各种讲究的布菜,明镜亲切的跟王天风一道一道的介绍解释,饭桌间气氛倒也其乐融融。明台听他们说这以往的事,不经意间道:“我说大哥怎么这么照顾老师,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友情。”

“你这就看出来了?”明镜笑他道:“这还没两个时辰,你就能看出这么多,想来又是说大话。”

“凭大哥能托人宣旨的时候就给老师送东西,自然是如此。”明台说着有点挑衅的望向明楼,却没想到明楼夹了菜,头也没抬道:“不过是一瓶赤松精油,留着被你偷去,还不如送给将军解乏。”

明台愣住了,难道真是巧合?明镜倒是没有察觉他们兄弟间的暗流涌动,只是笑道:“你这些天,可算做了一件人事了。”

“大姐!”明楼抬头道:“您这怎么说呢?”

“你在怪我?”

“弟弟不敢,姐姐说的是。”明楼又低下头开始吃饭,决心再也不蹚浑水了。

饭到尾声,明镜才道:“我要出趟远门,这是早就定好的要巡视商铺。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两三个月,也是说不准的,全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家里的生意有人照顾,你们都不必操心,只是明台我放不下,怕他又趁我出去到处玩。不过这次将军回来了,我有人托付就安心多了。我三日后启程,明台叫你一声老师,你叫我一声大姐。一切就都托付将军了。”

“大姐放心。”王天风颔首道:“我定然不负您的嘱托。”

明镜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明台,明台一脸乖巧道:“大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听老师的话!”

他说着两人目光对视间涌出较劲,却也都避着明镜。明楼和明诚则埋头吃饭,以免再被波及。

饭后,在廊间慢慢散步的明楼有点抱怨道:“王天风回来,大姐连奇楠都不准我点了,也是太偏心。”

“大哥,今天这一整出都是明台为了确认将军身份做的。还好您一进门,将军就用暗语告诉您了。总算没露出破绽,死间计划您看是否开始?”

“我觉得吧……看明台现在这样的态度,或许也不必要王天风必死的死间计划了。”明楼停下脚步,站在廊见,手抚上柱子道:“或许还有个……更好更容易的办法……”

“什么办法?”阿诚向前一步道:“能留下将军的性命,自然是好的。”

“留下性命还要取信汪家,当然要付出其他代价了,阿诚。”明楼笑眯眯道:“这时候就看他指天誓日的说为了国家什么都肯做是不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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