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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7

都已经到七了……应该不用高能预警了吧~这里是古代架空!警告!!

“跪下!”明镜的声音伴随着瓷器的破碎声,明台立刻扑通跪在了地砖上。明家的地砖与旁人家的不一样,经过数十道复杂工序漫长烧制过程的地砖块块价比金砖不说,硬度密度也非同一般的地砖。这平时光似墨玉,不滑不涩的地砖此时就是明台的地狱,膝盖直挺挺的跪在上面,他疼的只想嚎,也不敢叫一声。更何况天气渐暖后,地上的地毯都撤掉了,他一点缓冲也没有。阿诚此时也疼,只是心疼。刚才大姐随手砸碎的是五百年前的古董罐子,大姐比预想中回来的快,他还没来得及收完贵重物品,大姐就冲进来叫人提了明台到大厅。白花花的银子在他眼前碎成渣渣,他简直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明镜把给她报信的纸在明台眼前抖着,明台还没看清,明镜就把纸砸在了他脸上:“你倒是长本事了!你居然学会瞒着我先斩后奏了!还去求汪芙蕖那个佞臣!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对得王家吗?九泉之下我拿什么颜面面对故交长辈!我拿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你成这样大逆不道!我拿什么面对你死去的母亲!”

“大姐……”明台缩着头:“我是真的喜欢老师……”

“放肆!”明镜说着一巴掌挥过去,打的明台一下没跪稳,手撑地的时候按在了地上的瓷器碎片上,顿时血就出来了。明镜也是愣了一下,虽然心疼,但一想到他干的事,怒火就又烧起来道:“你喜欢!从小你要什么我亏过你?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世上有强买强卖这一说吗?你别告诉我将军他是自愿欢天喜地的嫁给你的!”

“大姐……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对老师的……”明台忍着手心上的疼,他话没说完,明镜又骂道:“你错了!这是错了就算了的事吗?我趁早打死你,你慢点走,我跟你下去一起和你母亲谢罪!”

明楼看大姐说着眼泪都出来了,便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道:“大姐,您也别太伤心了。这将军也没说不肯的……”

“你给我住口!我还没说你呢!”明镜愤然回过头瞪着他道:“明台疯了,你也疯了?你堂堂丞相!道道旨意都要过你的手!这道旨意你为什么不拦?”

“大姐,我拦了。”明楼一脸委屈道:“我苦苦拦了三天,但是这毕竟是赐婚,不是什么国事。我是丞相,也不能驳陛下的面子三次。陛下就是要下旨,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我没有足够的理由反对啊!把手握军权的将军嫁到我们明家,那再旁人看是恩典,我苦苦推辞,陛下是要恼的。再怎么说,现在他已经亲政了,我没办法强迫他改变主意啊!”

明镜又愤怒的转过脸去骂明台:“你现在弄成这样无法收拾的模样,你要娶就给我认认真真,好好的娶!结果呢?你居然同一天还要娶妾!你把将军当什么!当什么你跟我说!”

“大姐……”明台此时手痛的有点麻木了:“这也是老师同意的。您一直想要明家有子嗣……”

“这样的孽子我不要!”明镜重重的拍了桌子。

明楼硬着头皮道:“大姐,此时再退掉妾室,和亲王的面子也不好看。更何况,锦云姑娘也是无辜的,您不是还见过她嘛。当初您是很满意她的,现在娶进来做妾,也是和了您的心意,又是将军首肯的。”

“你们……你们做这些事……”明镜伸手点着三兄弟一圈,抖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又愤怒的放下手:“我……我真是做了什么孽!”这一放,她似乎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竟踉跄了一下,明楼赶紧上前扶着她,明台也紧张的立刻直起身,却不敢站起来。明镜缓了口气,回头看到站在那里一脸担忧的阿诚,又道:“你看看你们啊!阿诚!你穿的跟个纨绔子弟一样!好好的孩子!都跟着你们两个学的无法无天!你在外面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阿诚一脸躺枪的愣住了,明镜推开明楼道:“把这外袍脱了!”

这话说的阿诚一怔,但还是立刻动手开始解腰带,明镜又呵斥道:“谁说你了!我说明台!”

明台低着头,双手的血虽然还没止住,但仍然艰难的开始解腰带,染的白色锦袍上血迹,明镜看着虽然心疼,但仍是撑着。明楼看出了,便上前道:“大姐,您一路奔波回来,辛苦了。这事总是要解决的,明台该罚,也不劳您。我代您亲自打他,然后再由将军发落,您看可好?”

“不许留情!不许给他吃饭!”

“绝不留情!”

王天风其实是打算差不多合适的时候去拯救一下自己的学生的,免得他真的被打坏了。然而听了下人来报,说是大小姐气的快晕过去了,此时在歇着,已经传了苏医生。他便也顾不得据说正在被明楼打的凄惨的明台了,匆匆的倒了明镜住的园子外,请人通报求见。

王天风跟着阿香进去了,却见屏风挡在他和明镜之间,他看着屏风后隐隐倚着软榻在被医生把脉的明镜,有些担忧道:“大姐为何今日突然起屏风?”

“将军……”明镜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明镜无颜面对你,家中出了这样的孽徒……我……我已无颜……”说着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苏医生轻声安抚道:“大小姐,您情绪不可再如此激动了。”

明镜缓了缓才又道:“今日,若是明楼做出这样的事,我立刻不眨眼的打死他,一了百了。只是明台的母亲于我明家有救命之恩,我无论怎么做,都是背信弃义。我光明磊落一世,却没想到养出这样的祸害来!”

“大姐不必太忧心。”王天风低声道:“我毕生志愿乃抗击倭寇,若此次结姻能让陛下对我释怀,不再担忧,重返战场,我亦无憾。”

明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必拿话来骗我。”

“我没有骗大姐,我宁折不弯的性格大姐是知道的。现在我孤身一人,无家人牵累,我若不愿意,圣旨下达时,我便一死了之,何等大姐回来?”王天风这么说,让明镜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看难啊……”

“再难,也比毫无机会的好。我此身为国,什么都可以做。”王天风握紧拳道:“更何况,我已无家人,大姐就是我的家人,大姐……我是真心实意的……叫你一声大姐的。”

明镜似乎抬手擦了擦泪,然后才站起来,她走出屏风,看着站在那里的王天风,眼睛还略微有些红。她抬手抚上他的面颊,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又忍不住哽咽道:“委屈你了,孩子。”

王天风看她终于软下来了,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道:“既然如此,便放过明台吧。他不懂事,也是我辜负了大姐的嘱托,想来他也受了教训了。娶妾之事,是我让他做的,无论如何明家有后,都是大姐的希望。”

“我宁愿没有……”明镜眼看又要动气,王天风安抚道:“而且,这事虽然如此,但明台想来是没有胆量对我不尊敬的。他只是一时小孩子闹脾气。以丞相大人日渐的权势,迟早有一日,这婚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大姐不如只当他娶了个妾给明家传宗接代……”

“我不许!”明镜立刻又摆出了明家当家的气势来:“往日里,要娶男妻的人家,就做好了无子的准备。再娶妾室,就是对男妻的侮辱!他已经这么做了,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先暂时放过他。但若这婚事没了解,他敢动那妾室一根指头,我就把他打死了干净!既然已经不仁不义了,我便对不起死去的人,好歹不让你受辱。”

王天风知道这时候再劝也无用了,便又安抚道:“大姐,您一路赶回来辛苦了,好好歇歇吧。”

“将军……”明镜反手握住他道:“此生,是我明家一再负你,若此生还不完,来生……来生定会接着还……”

“大姐对我,不必说什么负与不负……”王天风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道:“一切都是我甘愿的。”

言毕,他行了一个对长姐的礼道别后,转身离开了。

明台被打的确实奄奄一息,也没人敢给他东西吃,后半夜就发起烧来。王天风怎么也睡不着,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他不敢扰明镜,怕又惊扰他,便让人去叫阿诚通知明楼。明楼看明台人都烧迷糊了,责怪道:“就是生气!叫你们不给吃,你们就不给吃!你们脑子都是木头长的?还不快去请御医!小心点,谁要是惊了大姐!我打断你们的腿!”

众人唯唯诺诺的各自去了,御医赶来,却是大晚上,人手不够。御医亲自挑一只手的瓷片碎片,然而到底是年纪大了,晚上再亮的灯,终究不是白昼,挑的慢。王天风在一边看着着急,便也上手来帮忙。

阿诚亲自端着热水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轻轻放下热水盆,小声道:“将军,我来吧。”

“不用了。”王天风抬头看看他:“明天你和丞相大人还要上朝,这边就我守着吧。明天烧退了,我再告诉大姐。”

“罢了。”明楼看了阿诚一眼:“现在去告个明早早朝的假,明台都这样了,大姐明日还不知要怎么心疼。我去上朝也不安心。”

“是。”阿诚领命出去了,明楼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认真挑瓷片的王天风。

正在这时,烧的糊涂的少年迷迷糊糊的嘟囔起来。明楼凑上去道:“怎么了,明台?”

“老师……”明台慢慢的声音清楚了些,但是眼睛还是紧紧闭着,明显在昏迷中。明楼听到,看向旁边认真夹出瓷片碎片的王天风,紧接着,明台声音又高了些:“老师……”

王天风这下也听到了,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自然的抬手抚了抚明台的发,原本有些烦躁不安的少年顿时安静下来。明楼眯起眸子想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子道:“家里还有些宫里下赐的好的伤药,我去拿来。”

他没等御医说什么,径自就转身离去了。计划比他想象中发展的还要好,只是看来后续他要处理的事情要增多了。

明楼算事情算的总是很准,一大早明台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只是有点虚弱,两只手也只是包着。明楼才敢让去通知明镜,果不其然明家大姐到底还是又心疼又恨弟弟不争气的难过起来,还不忘又念了换了青衫的阿诚,是不是明家没钱了,穿的那么寒酸。一群人先后劝了,到最后连明台都努力支着身子道:“大姐,这手只是包的吓人,其实没怎么受伤,医生说两三天就好了,您别担心。老师昨天帮我把瓷片都挑出来了。”

明镜还是不放心,这边赶了明楼去宫里处理公务,自己还是亲自照顾了一番。过了两三日,眼见手确实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她说着事成定局,便要好好对将军,不能让将军受一点委屈,就张罗着四处筹备婚礼去了。

这下家里闲人就剩下了还在养伤的明台和本来就在潜伏中的王天风。明台本就是呆不住的人,整日的闹着,王天风没办法便只好每日来陪他。他耍赖说受伤了,不想念书伤脑子,王天风便纵他叫人拿了些传奇小说来读。这日读到《离魂记》,明台趴在软榻上,乖巧的靠着王天风,吃着他剥的橘子道:“老师,您说真的会有灵魂离开身体的事吗?因为爱一个人,不能和他在一起,魂儿都丢了。我怎么不信。”

“不信你还爱看这些哄人的故事。”王天风被他压的胳膊有有些麻,推推他道:“你差不多也要好了,不要每日都这么赖着。”

“我还伤重着呢!需到成亲那日才能好!”明台撒娇道:“老师觉得这些没意思,我们便不看了,玩个游戏好不好?”

明台到底是贵族少爷,有趣的点子也多。这就叫人拿了平日里上课的书籍来,让人煮上王天风最爱喝的茶道:“我们也学古人风雅,赌书可好?”

王天风觉得这样有趣些,也促他念书,便答应了。两人同出典故,对方回答在某章某段。答中者先喝。来回了几次,都是同时。这样几轮后,王天风终是占了上风,先答出一次,一时开心拿了茶来喝,却因为动作太快,洒了出来,泼在了身上。明台看他脸色一变,慌张的站起来,便倚在那里笑道:“老师,古人诚不欺我,我们这也算是赌书消得泼茶香了!”

王天风正擦着衣摆,听他居然用赌书泼茶这样的典故形容二人,而现实如此,自己竟也无法反驳,一时气的上前敲了他的头道:“你这典故用的,把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吗?”

明台也不躲,扑上去抱着他的腰继续撒娇道:“那老师说,我哪儿说错了。”

王天风自幼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一时竟也说不出理由来,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小少爷蹭了蹭他道:“再来再来~我这次肯定赢老师!”

“没兴趣!”

“哦~老师怕输!”

“激将法对我没用!”

“那就算了,徒儿我理解您,给您面子!”

推开明台已经走到门口的王天风愤然又回过身走到原位坐下道:“来就来!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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