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因为网易崩塌设立的蛇精病小号。里面全是雷文,你们不要看我。

如梦令31

恶搞驯狼记意象,单身狗升级,独狼梗来了。总觉得直接叫孤狼有点尴尬~就叫独狼了~这里有一个死去的单身狗。按你们要的,还是受伤了。后面就可以好好照顾老师了。微笑脸。

于曼丽沿着小道向主车队行进的方向去寻,还没走出多久,就听路前方有马蹄声,她本以为是遇上阿诚了,心中一喜,刚要向前迎去,然而马蹄声近仔细一听却不止一匹马,她犹豫了一下。毕竟阿诚前来或许会带两匹马给他们,但是这马蹄声沉重,不像是未载人的马。短短的迟疑后,她还是藏身于道旁的灌木丛中,打算确定了是阿诚再出面截住他。然而她刚伏好身,就看到大宛马从她眼前疾驰而过,她几乎是在那一瞬确认过去的就是披着斗篷的明台和两个亲兵。她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本该在府中的明台为何会在这里,而且带了这么少的人。她心中有点慌张,从灌木丛中出来,也不知该向前去找阿诚还是退回去寻找老师。

就在这时,后方又有杂乱的马蹄声,这次似乎是很大一队人,于曼丽匆匆准备再藏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比马先到的还有猎犬,而那些先行在前的猎犬已经敏锐的发现了她,开始狂吠起来。她努力镇定自己站在那里,猎犬们训练有素,见她站着不动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团团围住了她。后面一队明显是太守府亲兵的骑士们很快就出现了,见状勒马也将于曼丽团团围住。

于曼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她微笑了一下道:“小女子深夜赶路,不知何故被围?”

为首的军官翻身下马,其他十来个骑士也都翻身下马,他对着自己身边的副官耳语了两句,然后副官又上马离去,于曼丽虽然有点着急,但是还是按捺下去焦躁,只是尽力微笑对着那个走到她面前军官年。那个军官拱手行了个武人的礼道:“抱歉,冲撞了这位小姐。我们公务在身,因此携猎犬出行。正好向小姐打听两个人。”

于曼丽见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认出自己,便道:“官爷想要打听谁?”

“这里有画像,还请小姐看看是否见过这两人。”军官说着似乎要从怀里掏出画像,于曼丽略微上前一步,却没想到军官的手从怀中掏出时并无什么画像,只是随手洒出了什么粉末状的东西,于曼丽一时迷了眼,但训练有素的她立刻知道自己被认出了,虽然看不清,手上却已在还击,可是几招下来,她就知道那粉末不是简单的眯眼睛那么简单,她的力量急速流逝,她几乎稳不住身形的时候,突然听有箭矢之声破空而来,接着裹胁着巨大力道的箭穿过她的衣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带倒,钉在了地上。她努力的扯着自己的衣袖,还不忘去擦眼上的粉末。等她终于能在黑暗中视物,才发觉四周已点起了诸多火把,银白色斗篷的青年站在她面前,对她泛起一个浅浅的微笑道:“曼丽,十年过去了,我再也不会失手了。”

于曼丽想过无数次和明台重逢的场景,从没有想到过会是如此,在黑夜的火光下,她被明台射出的箭穿透衣袖钉在地上。于曼丽此时有点狼狈,身上的白衣裙被弄得脏兮兮的,衣袖处已被她刚才用力撕扯已经裂开,在寒风中露出了些许肩头的肌肤。明台伸手拔出了那支箭,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然后包住她将她扶起来,柔和道:“军士们都是在沙场上搏命出身的,出手轻重怕把握的不好,伤了你,我是要心疼的。所以才出手对你射箭了,你可别生我气。”

于曼丽因为药效的关系,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只能靠着明台,但她却一语不发,似乎在等着明台先说话,明台也没让她失望,只是给刚才出手突袭的军官一个示意,那军官打了个手势,团团围住他们的士兵让开,后面便上来一辆马车。于曼丽这才发现周围的军士比刚才的要多上更多,连带着还有两辆马车和更多的猎犬。明台扶着于曼丽道:“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在车中看着明台慢条斯理的给她泡茶的于曼丽,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这辆任何一个细节都能让人再三考究的马车,还是那个明小少的风格。车内的熏香于曼丽在锦瑟城的流云阁闻过一次,据说是价抵黄金的西域奇香。明台将杯子递给于曼丽,于曼丽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明台见她愿意喝,便笑容又扩大了些道:“这些年我一直相信你还活着,所以一直在找你。现在我找到了,曼丽,我为你建的锦瑟城,你看到了吗?你一定是为了看它才来的……”明台说着,似乎有点伤心的垂下眸子,委屈道:“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于曼丽本就看不得他委屈的样子,见他如此便松下了些心防,终于开口道:“明台,我本是不该再在这世上之人,于曼丽就算有千万种理由,曾经也是偷盗皇宫的女飞贼。你如今为一方大员,怎么……也不该与我再有干系。锦瑟城我看到了,很美。但是我们现在不如相忘于江湖。十年过去了,无论过去有多少前尘往事,也该归于尘土。你既然知道我活着,便不必再为往事内疚,我知道今日随你的都是亲兵,说句不敬的话,即便你要谋反他们也会誓死相随。所以你我的相遇不如就当……”

“曼丽……”明台歪着头看着她道:“为什么不提你最不能见我的原因。”

于曼丽愣住了。

“女飞贼……”明台笑了一下:“是比叛国还不能原谅吗?”

于曼丽的手微微握紧,明台伸手从她头上摘下发簪道:“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带这么危险的海棠发簪,我帮你取下来,免得伤人伤己。曼丽,我不想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半条命,我会好好的待你。无论你对我后面这个问题有什么回答,都不妨碍我希望能让你以后过得更好的心情。”

于曼丽抿着唇,看着他将发簪从车窗递出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既然是生死搭档,你也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出卖他的。”

“我没想着你会出卖他,曼丽。”明台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只是想听你说出来,他没死。那就好了,你在,他就不会跑了的。你……可是找到他最好的诱饵,不是吗?”

“明台!”于曼丽伸手抓住准备起身下车的明台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到他!世事变迁,一切早已回不去!他是通敌叛国之罪,一定找到他,证明他没死,对你来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如今娇妻在怀,稚子承欢,你要毁了这一切吗?”

明台看着于曼丽几乎是含着泪抓着他,虽然手上没劲,但是他还是停住了。他伸手握住了于曼丽抓着自己袖子软软的手道:“曼丽,你别哭啊……”

“明台……明台……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怨他,他……他确实也有亏欠你的地方,但是明台,看在他教导了你一年的份上,看在曾经的师生之情的份上,看在你喜欢过他,看在你今日的功勋都是他舍命为你挣来的开始,相忘于江湖不好吗?”于曼丽说着,几乎是跪下了。

明台又坐回去,扶起她,为她将斗篷掖好,然后伸手抹去于曼丽脸颊的泪水,接着捧着她的脸,看着她道:“我没有怨他,曼丽。我不是喜欢过他,曼丽。今日的一切始于他的舍命相挣,没错,但你有没有问过,这是不是我要的。”明台越说声音越冷,黑漆漆的看不到底的眸子让于曼丽突然明白了为何明楼和明诚都急于让他们藏匿行踪:“我爱他,十年前在天都初遇,我就爱他。十年了,曼丽。我问过无数遍,我爱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他如此对我?与我盟誓,背我痴情,弃我而去,死生不复相见。”明台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让于曼丽微微开始发抖,她张口了几次都没说出一句话,她只知道明台喜欢老师,但从没想到当初老师居然与明台有过盟誓,她怎么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开脱。

明台看她语塞,便冷冷的又笑了一下:“我很可笑是不是,曼丽?以前你总对我说,欢场哪有什么真心,客人虚情假意,姑娘逢场作戏。你说,谁会信这些?是啊,谁会信这些?更何况我堂堂明家小少爷,天都的纨绔我称第二,没人敢占第一,我怎么会信这些?可是我不是恩客,他也不是姑娘!当初我对他的交代,你看在眼里,我可有一刻怠慢?是不是要他骗我,骗我真的愿意与我共度此生才会去完成那些任务?”他说着,声音略有哽咽道:“曼丽,曾经的我爱他爱到不求回报,他哪怕不爱我,我也愿意为他去死!为什么在祠堂与我盟誓?为何走前带走我的小木偶?为何最后……最后亲了我的额头。他以为他给我身后赫赫军功,我就会忘记这一切?我不会!”明台说着握紧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应声而裂,他又看看那裂开的茶杯,小心的收起来道:“抱歉,曼丽,我来收好,免得扎到你。”

于曼丽看着眼前似乎完全不认识的明台,她微微将斗篷裹的更紧,向车子的角落缩了缩,他看着明台将所有的碎片收好,包着扔出去道:“曼丽,我保证以后你会过上很好很好的生活,不用在颠沛流离了。在锦瑟城,没人会问你是谁的。”他说着,抬手又抚上曼丽的面容笑了一下道:“你说过,你要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不用应酬,就那么过一辈子。你还说你会永远住在锦瑟城,死了也要死在这座城里。我都记得。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曼丽,我会让你过的比天朝的公主还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可是我的半条命……”

“我和你回去,明台。”曼丽鼓起勇气道:“我现在就跟你回去。你看遍世情吗,有多少红粉,难道不明白怖由爱生,何必将自己和他都逼上绝境。你现在找到他又能如何?你已经有正室夫人了,还是当今陛下的义女,是一品诰命夫人,是随随便便能废掉的吗?他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忠臣遗孤了,他是有污家门的逆子,是叛国之人,当年多少山盟海誓,也不能在兑现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你说的有理,曼丽。大哥、阿诚哥说的比你更有理。”明台平静的回答道:“但是我放不过,我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他。昔日他曾在列祖列宗前盟誓,若是负我,便让我纠缠生生世世。我不但这辈子放不过他,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他。”

言毕,明台抬手阻止了于曼丽还想说的话道:“曼丽,你先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带我去他藏身的地方。第二,我自己找到他。如果当年他愿意和我去南山打一次猎,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藏在山林。我可是纨绔,别的不行,射猎是从小精通的。知道为什么那些猎犬会围住你吗?知道为什么军士确定你就是要抓的人吗?”明台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放在她面前:“为了不让离开显得异常,你们留下了很多东西,任何一样都能让训练有素的猎犬找到你们,就像是……在大雪封山时也能找到雪狐一样。”

于曼丽看着那方手帕,迟疑了一会儿道:“明台,老师的身体已不如往昔,不然也不会让我出来探查情况。你……就算要找他,也一定不希望伤到他,我也不希望。”于曼丽说着顿了一下道:“一个时辰内他会等我。我带你去,你答应我和他好好谈谈,毕竟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因此重逢而受伤,你也一样,是吗?”

明台看她松口了,终于又露出一个微笑道:“曼丽,你愿意帮我,我真是很高兴。我自然是不想让任何人受伤的。”他说着似乎又有点担忧道:“但是,老师的身体怎会如此差?大哥没有为他请好医生吗?”

“老师早年被流放,后来戎马生涯风霜磨砺,积劳成疾,后来一直也是撑着,心里也总有放心不下的事。那次死里脱生,依然是心劲儿卸下来,身体一下就垮了,再也补不回去了。医生说最好也就是如同常人了。老师已不能动武,所以你即便要……要见他,也切不可让他受惊。”

“我知道了。”明台点头道:“我会吩咐下去的。你能愿意带路,我也愿意让你到时先进去见老师,给老师一个过渡,免得他受惊。”

于曼丽低头道:“这样最好。那我们现在走吧。你既然一路向此寻,应当知道我们本来的藏身之处。”

明台笑着答道:“阿诚哥偷渡你们出去,只有一个地方可藏,毕竟在锦瑟城为中心的很大一片土地上,大哥能触及的范围很小,特别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能到达的,也只有一个地方。到山下我会叫你带路的,现在你好好休息。”

于曼丽看着明台出去,心中开始着急想办法,明台虽然表面上表示不想让老师受伤,但是于曼丽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一旦得到老师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阿诚之前建议老师先回天都的建议相当中肯。毕竟只有在明楼的势力范围内,才有和明台谈条件的机会。现在的明台已经不是那个虽然精明但还是乖乖听话的小少爷了,他是在战场搏杀,一次次从死亡中走出来的明台,他可能还有兴致在老师面前表演曾经的自己,但是前提是什么于曼丽并不敢深想。无论如何,他今夜不能得到老师,不然对他对老师都没有好处。这么想着,于曼丽抬了抬无力的双手,明台太了解她,一切都做得无懈可击,她只有到了山下再冒险想办法了。

而明台这边刚下车,就有传令兵远远而来,翻身下马,跪在明台面前道:“大人,夫人的消息,说二少爷单枪匹马突出重围消失了。”

“阿诚哥这么着急,不惜撕破脸硬闯,还真是让人有点惊讶。”明台接过下属奉上的新的斗篷披上道:“加速向目标前进,尽力赶在二少爷之前到达。”

“是!”军官拱手道:“刚才先行派去围山的部队应当已部署完毕,今夜定然完成大人的命令。”

“我说过很多次了。”明台皱着眉挥挥手:“不能强逼,而且现在看来他身子不好,更不能惊吓到他。围山只是确保万无一失,不准搜山,只能围守!介子推之事,如果敢有一点在今晚发生,军法处置!”

“是!大人!”军官跪下领命。

 

王天风等的有些不安,他很久没有如此不安过了。边塞入冬的山林显得格外寒冷,他并不敢生火取暖,以免引起注意,只能将身上的衣裙裹的紧些。就在他踌躇不安之时,门被以暗号敲响,他开门后发现是阿诚,松了口气道:“怎么来的这样晚?曼丽去找你了,已经去了一会儿了,再等一下她或许就回来……”他没说完,阿诚就伸手拉着他一边向外走,一边道:“等不了了,明台发现你们了。程夫人在路上拖住我的,我已经不顾后果在她面前单枪匹马突围绕路而来。于姑娘如果是沿路去找我的,大约已经被明台抓住了。不过她被抓住没事,明台不会怎么样她的。”

王天风被带到马前,阿诚拿出了什么东西在王天风身上洒了洒道:“明台好狩猎,一定带了猎犬来。你们遗留下的东西太多,随便一样都能取得气味,放犬搜山是最快的。这些粉末的气味是猎犬所不喜的,所以可以帮助您避开。马只有一匹,虽是良驹,但一则您体力已不足以驾马疾驰,二则即便疾驰也抵不过明台和他的骑兵,他们都是从大宛马中千里挑一的神骏,各个都是久经战阵的战马。所以不能让他们发现您,这匹马才对您有用。到明光城的馆驿,拿我令牌,自会有人听您差遣。”说着,明诚解下自己身上黑色的斗篷,披在王天风身上,又将自己的令牌给他道:“昔年在西域,将军您对我有救命之恩,阿诚无以为报,只能祈祷您今日得以脱出,尽快回到京城。”

“何至于如此逃命般?”王天风看着他如此凝重的神情:“再怎么样,明台也不是敌人,他是个孩子,虽然有点任性,但如果实在不行,道理他总还是听的。当初的事确有无奈之处,解释给他听……”

“将军!”阿诚不顾失礼的打断了他:“您快走吧,明台早就不是那个孩子了。有什么话,您即便想对他说,到了京里,叫他去,在大哥大姐面前,什么都好说。在这儿,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王天风见他如此坚定,叹了口气,将不方便的裙子系起,然后翻身上马,最后看了阿诚一眼道:“你多保重,京中再见。”

阿诚点头,看着王天风戴上了斗篷的帽子,在暗夜中消失于林中。阿诚看了一眼山下已经形成一条带状的火光,他知道自己应该弄出点动静让王天风好离开,便转身进了刚才他藏身的屋子,拿了他坐过的那条凳子上的垫子又出去了。

军官来报说猎犬发现行踪,几次发出寻找到的吠声,但都没有人在的时候,明台和于曼丽正坐在他们藏身过的屋子,明台看着于曼丽,于曼丽一脸淡然道:“就是这里,我不知道老师去哪儿了。”她当时一下车就听到阿诚为了这次出行新订的夜枭叫声的暗号,让她将人都带到藏身小屋,她才放下心来,此刻格外坦然。明台看了她一会儿,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刚刚报的几个方向里,只没有东南方,是吗?”

“是的,大人,猎犬到了东南方向都不再搜寻,大概是没有气味了。”

“不……”明台微微展开一个笑:“那可是我家的阿诚哥,他知道我有猎犬,所以他必须阻绝猎犬的搜寻。我自己养的狗我自己知道,就算没有气味它们也不会这么统一的在同一个地方停步,所以只有一个理由……从哪里开始,有让他们止步的气味……”明台站起身看了一眼紧张起来的于曼丽道:“和阿诚哥新订的夜枭暗号很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等到了。如果有心情的话,跟他们回府好好休息,明早睁开眼睛……”明台顿了一下道:“我就会让你知道,对于你骗我这件事,我有多伤心……伤心到……我没有办法和你分享老师的所在了……”

明台说完要离开,于曼丽不顾还有药效的身体,扑上去最后抱住他的胳膊道:“明台!何必要如此决绝……”

“这句话……”明台一点一点拉开于曼丽的手道:“应该我来问。”说完,他示意旁边的人拉开于曼丽,然后吩咐道:“好好伺候于姑娘回府,夫人会照顾好她的。”

“是,大人。”

王天风此时已经到了山脚边缘,他看到关卡处的士兵时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还是一惊,他没想到明台为了抓他甚至围山。他下马后,牵着马走到关卡处,士兵看猎犬对他毫无反应,便稍微放松了点问:“你是何人?何故深夜在此?”

“我有丞相大人秘密公务要办,连夜赶路在此翻山。”王天风说着送斗篷递出令牌,士兵验看过后,打开关卡道:“祝您一路顺利。”

“谢谢。”王天风说完翻身上马,快速催马而去。

没过多久,明台为首的一队骑兵到了此处关卡,询问过后,明台看着跪下发抖的士兵,笑了一下道:“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你放他过去也无所谓,毕竟驽马,我倒要瞧瞧能跑多远?”

王天风听到身后如雷般的马蹄声时才明白阿诚所谓神骏是为何,眼下这马今夜一直在狂奔,明显力竭,就算他还撑得住,马也撑不住了。眼见前面已经要出树林的范围,再向数十里都是平坦的草原,更加无处藏身。这么想着他勒马下来,一狠心拿出匕首在马的臀部刺了一下,马儿受惊疼痛之下狂奔起来,他则裹紧斗篷钻入了丛林。然而慌张中他并没有注意到,被树枝勾勾缠缠之下,他清除挡路的枯枝时,被他揣在怀里的小木偶被勾住衣襟的树枝带落在地上。

因此当明台一行途经王天风下马之处时,随队的一只猎犬突然改道狂吠起来。明台勒马转回头,看着越来越多跟上来的猎犬朝着有个不明显缺口的丛林吠叫。带着猎犬本为等掩盖气味的粉末随风消逝后方便寻人的,却没想到意外有了发现。一只猎犬似乎突破了让它止步的其他味道,钻进了丛林,一会儿衔出了什么东西。士兵走上前拿过,呈给明台,明台结果那个小木偶,手轻轻抚上十年来被保养如新的木偶,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入怀中后指着那个缺口道:“给我在这里开路。”

王天风则感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好不容穿越丛林,脸颊和手被刮伤了也顾不得,一片稍微平坦之地却看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他遇上了冬季寻不到食物,且被赶出狼群的独狼了,还真是中奖了。他小心和狼对峙,手中摸着匕首考虑自己有多大生还可能。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不乱跑被明台截住,顶多也就是回去被埋怨,被撒娇而已,也不至于死无全尸了。

那独狼饿了太久,实在忍不了了,没有对峙太久就向王天风扑去,第一下被划中了眼睛,却更加疯狂的反扑,一爪抓破了王天风的斗篷,将他的胳膊抓的顿时一道血肉翻了出来,右手再也握不紧匕首,掉在了地上。就当王天风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的时候,一箭破空而来,擦过他的耳边射中了那匹狼的另一只眼睛,就在狼还没开始因此发狂的时候,数箭从各方向射来,将那狼瞬间扎成了刺猬,猎犬们也扑上来围着那狼撕咬起来,确定彻底死透了才停下来,齐齐的望向主人。

王天风此时才觉出胳膊的疼痛,他瞪着眼睛,看着那深深扎进狼眼,不偏不倚的箭矢,余光看向已经成合拢形放下弓箭围上来的士兵们, 听到身后快速走向他的脚步声。他突然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冲到那匹狼的尸体前,晃晃它,看它还能不能醒过来,还有没有救。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明台的声音已经在他身后响起:“老师……”那声音的语调阴郁的语调让王天风觉得,其实比起转身,和狼对峙还是要轻松一点的。可惜他没有选择了。

评论(38)
热度(16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