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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38

终于快结束了~大哥看不下去了,就宰了小明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混政治圈有风险~老师果然担忧的对~

皇宫中的夜晚总是安静无声,香炉中袅袅的熏香在烘的极暖的宫殿中令人昏昏欲睡。宫女太监们在门外都不敢有一丝懈怠的立着,毕竟室内陛下与明相在下棋。陛下平日倒也随和,然而立两朝不倒的明相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要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才好。

殿内的暖阁不大,当今的皇帝陛下,也是当初的和亲王放下一颗白子道:“明相,令弟的奏折朕看了,他果然是朕的股肱心腹,若非开国时,太祖有异性不封王的祖训,朕还真想封他为平西王。”

“陛下想听臣的真实想法吗?”明楼看着棋盘,放下一颗黑子。

“这是自然,朕能登位全赖明相,若是明相的话朕都不听,还应该听谁的。”皇帝又放下一颗白子。

“若让臣说心里话,臣建议您杀了他。”明楼轻描淡写的说完,皇帝抬头看向他,眯着眸子道:“明相试探朕。”

“臣没必要试探陛下。”明楼的黑子没有放下,只是也抬头看向皇帝:“臣心之所系,陛下心知肚明。臣姐的情况也如您所见。是我姐弟对不起明家,到此绝后。若无意外,我姐弟离世后,明家数不清的家财全在明台一人身上。我本有宿疾,命不知几何,我死后,以我大姐的个性,陛下以为明家属于谁?臣再说句不恭敬的话,陛下如今春秋正盛,自是不用担心,可是明台他到底比陛下要年轻二十来岁,陛下的皇子中可有能镇住他的人?如今他在西北只经营十年,就有一座固若金汤的锦瑟城,麾下效死之士可扫平西北大小蛮夷。而今锦瑟城只知有太守哪知有天子?他曾经的名声陛下也知道,如今对程夫人还能客气,全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然为何十年以来,再无所出?而且程夫人如今尚算容颜依旧,可是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他若要再纳,天高地远,陛下能如何?他若日后再有儿子,偏宠幼子又如何?就算都没有,那明朗是跟着他长大的,若是再呆下去,长到二十岁的年纪,陛下以为他是心向自己的亲父还是母亲的义父?”

“明相这么说,让朕很震惊。明相不相信自己的弟弟?”皇帝做出惊讶状。

“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谁也不信,只效忠陛下。”明楼终于放下了他的黑子:“再说了,陛下,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根本就不是我明家的血脉,他是我大姐报答恩人收下的孩子。这么多年,他位极人臣,我给他一个善终,才是真正的报答,陛下不妨准了我。”

“明相刚才说锦瑟城固若金汤,现在又说要给令弟一个善终,到让人不明白了。朕师出无名如何杀他,给他善终?这岂不是引西北哗变?”皇帝拿着白子在手中摩挲着,不急着放下。

“陛下遣一放心的人,送一味放心的毒药给程夫人,晓以利害,放入明台的饮食。他暴毙之后,令以西北民俗发丧,便可火化。我大姐奔丧而去的时候便只有骨灰一盒,日后有人怀疑也无从调查。西北现下已经安泰,诸将骁勇,威慑蛮夷。陛下只需倒是再调一守成之官做代理太守,诸事还由夫人负责,并许以亲卫们,明朗及冠仍让他做太守,诸将自然会专心辅佐夫人与小主人。而明朗少年丧父,无所依凭,是陛下给了他这样的恩典,再由夫人从旁教导,明朗的心性质朴平实,不似明台自负。自是对陛下感恩戴德。”

皇帝听完将白子放下,笑了一下:“明相这样的心肠,这样的计谋,不负昔日‘毒蛇’之名。”

“臣也是为了自己,陛下。”明楼看着棋盘,思索了良久也没有放子道:“他日他若要反,先死的可是臣啊……”

皇帝听完朗声笑了起来道:“明相果然通透!”

明楼把子丢回棋盒道:“臣输了。”

“明相是真的输了,还是不敢赢?”皇帝看着棋盘的局势若有所思道。

“只有陛下赢了,才是臣赢了。”明楼意味深长的答道:“臣一生所求无非家宅安宁,臣全家都得善终,身后之财,尽是朝廷的。臣宁愿大姐抱着他的骨灰在西北哭上一辈子,也不想她有一日刀斧加身,我明家身败名裂。”

皇帝微微勾起一个笑道:“果然,朕的股肱,从来只有明相啊!”

 

程锦云端茶进书房的时候,明台正在看公文,没有抬头看她,只是问道:“方信来消息了吗?”

“方将军是您的心腹,如今借口让他出任务,遣去暗中照顾将军和于姑娘,颇有些大材小用。”

“老师的事,总不是小事。他这去了一个月,也不知身子怎么样了?”明台伸手接过程锦云递过的茶喝了一口道:“天气虽然是暖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方将军有信,说一切安好。”

“那便好。”明台又喝了一口茶道:“大姐和阿诚哥什么时候到。”

“算着行程,大约十五日后。大姐若路上还有其他生意的巡查,可能要至二十日,二少爷来了,您可要与他和好才是。”程锦云刚说完,就看到杯子从明台手中落下,他掐住自己的喉咙,满脸涨红的指着程锦云道:“你……”

“大人……”程锦云还是那么微笑站在那里:“您放心,您身后之事,妾身一定好好安排,大姐妾身也会好好安慰,您对二少爷的道歉,臣妾也会带到……”

“谁……”明台挣扎着站起来,抓住她道:“谁……”

“忘记了,您最不放心的将军,妾身也会好好代为安慰,只是他会不会伤心之下为您殉情,妾身就不知道了……”

“是谁……”明台已经站不稳了,程锦云终于开口道:“妾身从一开始……就是明相的下属。”

明台终于倒地了,程锦云抬手小心的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搭了脉,测了心跳,而后才站起身,打开门唤了门口的一个侍女进来,那侍女进门后,程锦云关上门,然后对她道:“你自己验了回去好向陛下交差。”

那侍女蹲下身子验了一会儿,又拿出银针准备刺喉部,程锦云阻止道:“他是太守,突然暴毙,仵作必然验尸。你如此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话,他日西北哗变,比担当的起吗?”

那侍女迟疑了一下,还是停手了,只是站起身道:“夫人,陛下让您不必担忧,您只要依计划安排好后事,您和小公子陛下绝不会忘记,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胡失去。”

“那妾身在此先谢过陛下了。”锦云福身后道:“大人也请尽速离开锦瑟城吧,不然天一亮,真的侍女发现太守大人暴毙房中,有了其他的枝蔓可就不好了。”

那人抱拳后迅速离开了,程锦云确定他彻底离开后,才稍微整理了现场后也悄悄离去。

 

郭骑云刚进锦瑟城看到的就是满城的白色麻布,几乎人人戴孝,吓得他差点没敢进城,找人细问了,更是恨不得自己走错了城,然而确定了几次这里都是锦瑟城,去世的太守都是明台。他带着妻儿匆匆到之前于曼丽传信下榻的地方,才见戴孝的于曼丽正坐在院子里流着眼泪叠白色的花,他四处看了一下着急道:“老师呢?”

“自两日前消息来了……”于曼丽哽咽着道:“就一直关在屋里。”

“好好的……好好的怎么会……”郭骑云塞的说不出话,李小凤已经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于曼丽也流着泪道:“一个月前还好好的,一发三箭能劈开靶中央的箭矢正中红心。现在说是征战积劳暴毙,让我如何相信!如今,太守府的夫人说,太守大人征战时就因身后事对夫人有过吩咐,战士光荣在马革裹尸,日后无论何时,身后三日必按西北民风焚尸安葬骨灰。”

于曼丽话音刚落,王天风的门开了,他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正常,他扔下一句:“进来。”而后又转身进屋。

郭骑云让李小凤带着孩子去于曼丽屋里,自己和于曼丽进了屋才发现还有个青年男子在,关了门,于曼丽跟他介绍道:“这是明台曾经的心腹方信。之前他被明台派来看着我和老师,明台暴毙后,他没有回去。因为他必须执行明台去世前的人任务。明台没有撤销,他就不会停止。你就将就一下吧。”

“明台的死,我从不信是暴毙。”王天风终于开口了,他嗓音有些沙哑道:“他若是在征战时的吩咐,要三日内焚尸,为何不交代他始终随行的副官的方信而是留在军中的程锦云?”

于曼丽止住眼泪,看向方信,方信点头道:“大人未曾说过。”

“明台为人自负,绝不相信自己会输,更不会做这样的身后安排。他极在乎大姐,知道自己若是身亡,连尸身都没有,大姐必然更加心痛。所以这绝不是他的意思。他向来不喜书房进人,因此除了程锦云没人敢靠近他的书房,才会让他在夜中猝死,天亮才发现。程锦云这么急着毁尸灭迹,甚至等不及大姐和阿诚已在路上,只要传信五日就能到锦瑟城,急着三日内焚尸,必有蹊跷。我让方信昨夜潜回太守府,找了明台当日身上仵作所有收下来的东西,少了一样。”

“什么?”于曼丽着急道。

“我昔日送了明台一块玉佩,一个月前我见他戴着,他说自以为我死后,他就日日戴着。一个月前他送我时也仍戴着。可是他那日所有身上的东西里却没有那块玉佩。我让方信去我住过的小屋寻找,也没有。他不会把我给他的东西放在那个屋子之外的地方,那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块玉佩不是被弄坏了,就是被沾染上了什么证据,以至于不得不拿走。”

“明台是被害死的?”于曼丽的眼泪顿时收了,倏然站起身。

王天风望向了坐在床头上的那个小木偶,那是一个月前明台送他走的时候还给他的。他又转头看向于曼丽道:“我们没办法阻止他们火化明台,但是我绝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轻举妄动,只能打草惊蛇。程锦云知道方信在此,但也只有她知道,她为了保持常态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我们也要做出相信明台暴毙的样子。不过,军中也有人不信明台就这么去世了,已经偷偷遣人快马去报大姐和阿诚,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向锦瑟城来了。郭骑云你先租个屋子安置下来,静待消息。”

“是。”

“曼丽,明日骨灰下葬时,允许平民祭奠,你该去还是要去,哭的伤心时不要漏出马脚。”

“是。”

“若是程锦云找人与你私下接触,问起我。”

“我就说老师依然伤心欲绝,卧床不起。”

“是。”王天风最后看向方信:“明台既然信你,我也信你。想程锦云汇报我等的反应时,你知道该怎说。”

“是。”

王天风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为明台报仇。”

 

明台似乎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的时候,看到一身披麻戴孝的程锦云时愣了一会儿,才突然坐起,然后捂住当时摔倒在地时疼痛的后脑勺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妾身跟大人说了,妾身自始至终都是明相的下属。明相有令杀了大人,妾身自然要杀了大人。”程锦云这么说着,让明台几乎要气吐血了,他还有点两天没吃饭的饿感,刚才猛一起来还有点头晕,这让他稍微靠着床头道:“要这么杀我,你跟我说一声行吗?你知道我摔地上现在脑袋又多疼吗?”

“情势危急,妾身也来不及告知大人。明相的密令和药丸刚到,陛下的特使就来了,一直监视着妾身。妾身无法行事。”程锦云解释道:“您在西北拥兵自重,陛下早就对您心怀芥蒂,明相也是发现了陛下对您日渐有所猜忌,朝上参您的人也开始增多。明相说他早就劝您不要小看那些奸佞小人,那些小人恰恰善于揣摩陛下的心思。与其日后落得逼反,两败俱伤,不如在陛下动手前先发制人,让您一死。时间紧迫,因您赋税的折子态度太过自信,陛下觉您傲慢,御史台参过几次了。明相为您安全计,只得快刀斩乱麻。您下葬,大姐到达后以伤心至极,要陪伴您不远归京之名留下。明相会派一心腹官员来做代理太守,陛下也承诺日后锦瑟城交给朗儿。朗儿能力平庸,陛下自然不会忌惮,也不会担忧他超越太子,行不臣之事。目前诸军都因陛下此诺,情绪都还算平稳。除了方信仍在潜伏未出现复命,其余诸位将军都已在你灵前宣誓效忠小主人。”

“老师呢?”明台着急道:“他若知道我的死讯,定然伤心。要告诉他我没死。”

“我身边并无可信之人,陛下的人或许也仍在锦瑟城中观望,我不能轻举妄动。”程锦云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他道:“但我从仵作整理出的物品中拿了这个给你,想来他不信你的死,定会让人去检查,发现异常,至少不会立刻有什么寻死之事。待大姐与二少爷一到,请二少爷告知即可。待一切安定,何去何从从长计议。这是我房中密室,绝对安全。只是吃食我不能拿来太多,免得引人怀疑。”程锦云说着端了一碗小米粥给他道:“大人委屈几日。”

明台端起粥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莺娘呢?”

“在府中。”

“让她去流云阁送信。”

“我怎能放心她做事?”程锦云皱了眉,明台道:“没关系,你只需将我那小院开的正好的桃花摘一些给她,让她四散交给我平日常去的地方常见的人,其中有一朵让她交给曼丽,就说交给流云阁的主管怕引人笑话,就交给你见过一次的送菜小妹。若是问起,就编个什么借物引魂之类的鬼话,现在你是盛年丧夫,做出这种失去理智奇怪的事,也没人会说什么。”

“这样就行?”程锦云疑惑道。

“这样就行。”明台肯定道:“这样,老师就知道我没死。十年前的遗憾,我不允许重来。死了也好……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他自己喃喃了两句,然后又抬头催促道:“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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