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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楼诚番外)在明家还是我说的算[上]

注意~看tag来的小伙伴~这是如梦令(台风)的楼诚番外,古装架空OOC,慎入!!

宣旨的太监看着身前伏身跪着的人,尖细的声音冷冷道:“明诚,谢恩吧。”
“草民……谢陛下恩典。”阿诚的声音有点嘶哑,但还是抬起头接过了圣旨,那公公见他苍白如纸的脸和通红失神的眼睛,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是回身尽快走了。
鹅毛的大雪还在下,阿诚似乎想从跪着的雪地里站起,但是踉跄了一下,也许是膝盖冻的久了,并没有能起来。有明家的小厮跑过来扶他,刚扶起,便忍不住侧头流下泪来。
阿诚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开口道:“不要哭。大姐因为明台的事,心里怨大哥,曾说再也不回京城了。我跟大哥走后,明家也没人需要照顾了。所以,我离开前,要把遣散费都补给你们,拿着回家做些小买卖,或者买块地种,莫要再做人奴仆了。”
“阿诚少爷!”小厮哭了起来:“您求求大小姐,让她为您给陛下求个情吧!”
“我一直伺候大少爷。”阿诚垂了眸子道:“应当跟他去的。”
“可是……可是……”小厮半天也说不出旨意上的残忍,最终还是作罢了。
这一切都源于三日前。从开春便慢慢病情加重的两朝权相,富有天下的明家大少爷明楼在冬季第一场大雪到来时去世了。权势与钱财一样都没有带走,和帝痛不欲生,罢朝三日,并特别下令,将其以亲王之礼葬入明家的墓园。因为明大少爷自知身体日渐衰弱,墓室是早早的修好了,一如他一生凡事都有先见之明,就连死也如此从容不迫。和帝给予他的死后哀荣足以超过任何一位开国功勋,按着七日下葬的规矩,礼部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却没想到在明相去世后的第三日,一纸诏书下到了明家。这是和帝对明楼的最后一个恩典,他命明楼生前离不开的侍从明诚陪葬,不是一般鸩杀后的陪葬,而是活着将他关入明楼的墓室中。
这道旨意的残忍也惹得御史台言辞激烈的进谏过,但是心痛欲绝的和帝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因此甚至责难了几个御史,直到朝堂上终于对这件事沉默下来。朝上解决不了的事,揣测不了的天心自然会蔓延至后宫。
皇后这是在一天内不知第几次被人旁敲侧击的问及陛下此举的含义了,当和帝晚上看到自己有些疲倦的妻子时,了然道:“因为明诚的事,劳累你了。”
“陛下一向仁德。”皇后是与和帝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与之说话也并没有旁人那样拘束:“不知为何对明诚的事如此不留情面。为了一个仆人伤及陛下的仁德,是臣妾不愿见到的。”
“明楼为朕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了太子,为了江山的稳固,连自己的弟弟都杀了,他的姐姐因此怀疑怨恨他,甚至他死都不愿意回来看他一眼,他临去所求之事,朕必然要为他做到。”和帝的话让皇后一惊。
“陛下的意思是……”
“明楼去世前几日,朕去看他时,他曾让所有人都出去,跟朕说了些话。其中,就有他身后事的要求。他什么都没向朕要,只是要明诚陪葬,但不是鸩杀后埋进去,而是将活着的他关入墓室。”
“明相对这个仆人一向宠爱有加,人人都看得出他对明相的重要。为何……为何如此狠心?”
“或许正因为他宠爱有加……”和帝若有所思道:“他才绝不放过他。即便是死了,到了冰冷的墓室中,也要他活着打理好自己的一切,然后死在自己身边。”说完,他握着皇后的手道:“皇后放心,朕不是明相那么决绝的人,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皇后垂泪道:“活人殉葬已数百年未有先例,如此还是太过残忍。”
“皇后放心。”和帝叹道:“朕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墓中陪葬兵刃,我已着礼部放了一把开刃的进去,让人送他进去时告诉他,他寻到了,自然会了断。”
七日后,明楼下葬,礼官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袍子的青年缓缓的走入墓室,墓室的门合上,心中不免叹息了一番。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了。
阿诚这边见墓门关上,启动机关自行加锁后,才放心转身跑到棺材边。还好和帝对明楼出手阔绰,墓中加装的都是在黑暗中自然发光夜明珠,虽然光线微弱,但是足以视物。摸到了一个机关后,石棺的盖子被打开,他伸手摸了之前在明楼衣服里放的药丸,然后掰开了他的嘴,给他塞了进去。一炷香后,明楼的身体开始恢复温热,然后手指动了动,眼睛睁开了。
阿诚松了口气道:“大哥,您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躺七天试试。”明楼有点僵硬的被他扶起来:“保证哪儿都不舒服。”
阿诚笑着将他扶出来,让他在一边坐好休息,自己则在随葬的衣服中开始寻找可以替换的。明楼在一边看着,顺便摸了棺材旁边放的新鲜水果咬着吃了起来。阿诚听到咬水果的声音,回头看他,不仅笑道:“您怎么吃供品啊?”
“供给我的,不是吗?”明楼似乎缓了一会儿,腿能够活动了,站起身来到阿诚身边看着他在衣服中寻找,便道:“陛下真是待我不薄,我都有点感动了。但是陪葬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衣服,一件能穿出去的也没有。”说着他看看自己身上的道:“居然比我现在穿的还夸张。”
“大概是之前早就想让您穿穿看的样式,特别给您陪葬,让您没什么选的。”阿诚终于找到两件素色的青衫道:“还好,我私藏进去的还有,要不可真是难办。”
“礼部居然会允许你私藏这种衣服在里面?”明楼撇撇嘴:“我早就说他们礼部上下一群都是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
“您这习惯可要改改了,大哥。”阿诚起身帮忙给他换衣服:“日后您就不是丞相明楼了,口上带这样的习惯,可是容易引人怀疑的。这次也真不能怪礼部,毕竟我拿着两锭金元宝去求人,为的不过是塞两件平时您爱穿的衣服进箱子,再加上平时本就关系不错,我都一可怜兮兮要活活殉葬的人了,举手之劳,自然帮忙。”
“留密道的师傅可藏好了?”明楼想到什么,回头问阿诚,阿诚脸色这才沉下来:“我与他约定送他走的时间他没到,我后来去他家找他,发现已经被陛下先下手为强,派人暗杀了,虽然造成了入室劫杀的样子,但是我看得出,那就是御林军动的手。”
“杀了?”明楼回头看向阿诚:“杀他干什么?”
“我本以为是陛下察觉了我们的计划,但后来看,应当是为了您着想。”阿诚也看向明楼:“所有参与内部营造的工匠都先后死于非命,陛下是不想仍任何人知道如何进入你的墓。”阿诚指着墓室内的殉葬品道:“这些殉葬品,不乏奇珍异宝,想来会有很多人惦记。”
明楼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阿诚打开密道,拖出两具和他们身形差不多的尸体,然后仔细的将他们都穿上刚刚两人换下的衣服,并将其中一人放入棺材中,合上棺材盖子,另一个则放倒在棺材边上。做完这一切,他又开始整理刚才弄乱的殉葬品,明楼则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僵硬了,他看了一眼密道长长的甬道:“出口有人接应吗?”
“明台让方信和于曼丽来的。”阿诚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一边答道:“他们扮作夫妻而来,回去时我还是您家的仆人,您是和弟弟与弟媳一路西去投奔其他亲人的。”
“为什么你不能扮作我的弟弟?方信扮我的弟弟,怎么扮的像?”明楼咕哝着,对人设提意见。
“在明家,我只是个仆人嘛。”阿诚打趣道:“自然是扮作仆人。”
“你说什么呢!谁把你当仆人了!”明楼一提气,但是因为七天没吃没喝了,全靠药效,刚才也只是吃了个苹果,顿时有点发晕,阿诚看他站不稳,连忙扶着他道:“好好好,听您的,我做弟弟,方信做仆人。您这身体刚醒过来,撑不住,要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先出去上了马车。”
明楼当时很满意,但是后来就很生气,他觉得自己提出让阿诚做弟弟,方信做仆人简直愚蠢透顶,是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他一时忽略了还有于曼丽同行这件事。于曼丽的主要任务除了掩护全是男子的离开队伍外,还有就是为他们稍微进行装扮。毕竟在靠近天都的许多地方,人们都见过明相的样子,阿诚更是许多地方官员都见过。万一路上有个失误,便不好收场了。他们必须尽量住在两个房间内,以减少目标,因此于曼丽扮妻子比扮妹妹可靠。
明楼每到需要住店,看着阿诚和于曼丽扮作夫妻被人热情的招待住在一起,自己只能和方信住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行程到第三天,于曼丽实在承受不了明相怨念的气场,主动提出道:“要不,我……就还扮方信的妻子,就当是……我们仆人夫妻护送两位少爷?”
明楼顿时眼睛亮了起来,阿诚却道:“于姑娘气质绝佳,若说是仆人妇,定使人难以置信。更何况住宿说是少夫人,小二们也会客气些。若是大哥不便,就还是我来做仆人吧。”
于曼丽没想到阿诚会这么说,一时也没了主意,方信在外驾车,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人,一时气氛也尴尬起来,一切似乎都在等明楼做决定。沉默了一会儿,明楼还是开口道:“不用。一切就还按原计划行事吧。”
阿诚看着明楼闷闷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笑了一下,为了那句“在明家,我只是个仆人嘛”居然在意道现在,自己都闷气生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肯放下,也是让人又无奈又好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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