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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23

天气日渐冷了,王天风仍是一身单薄的站在廊前想事的时候,感到后面熟悉的气息给自己披上了带着狐尾领子的长斗篷。他也没阻止,任明台笑嘻嘻的给自己系好了斗篷,然后握起他站在外面而冰冷的手。明台的手很暖,很快暖意顺着手指传遍了全身。

“老师,天气冷了,您怎么还穿着的这么薄?”明台口中说着,手又给他搓了几下:“这斗篷是早就坐下的,雪狐是我亲自猎的,一根杂毛也没有。大哥想要我都没给他,给您做了斗篷,您不喜欢吗?”

素色的斗篷与白色的狐尾相应,趁的王天风越发清俊也越发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侧头微笑了一下道:“只是气温突变,我没反应过来。毕竟往日征战在外,一年四季的衣服就那些,也顾不得更换什么。想来现在又到了海边的冬季,日子恐怕是越发难熬了。”他说着看向穿的一身整齐也披着斗篷的明台道:“你要出门吗?”

“是的,老师。”明台放了他已经暖热的手,这才从旁边的丫鬟手里又接过一个暖炉塞给王天风道:“面厂有生意要谈,迟了总归不好。您说了这次巡防营已经没什么事了,这次回来会多休息几日。我谈完这最后一个约好的,也休息几日陪陪您。今晚我回来给您带您爱吃的酥糖和点心,您等我。”

“好。”王天风点头,手里抱着温度恰好的暖炉,看着白色斗篷的小少爷在清寒的晨色中离去。过了一会儿,他在慢慢转过身,对这长廊的拐角处道:“我以为躲躲藏藏不是君子所为。”

“见你们夫妻话别,我总不好打扰。”明楼拢着貂皮的暖袖桶,慢慢的步出,看着王天风的斗篷,摇摇头道:“哎呀,人说养大的孩子不中留啊。这条白狐尾,我看上了许久,他也不肯孝顺我,给我做个袖筒。”

王天风没有理他这半真半假的抱怨,只是冷冷道:“巡防营的事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明楼一脸无辜道:“我忙了这些日子,才刚刚休沐一日,拐角碰上你们秀恩爱,好不容易等人走了,你又来问我些莫名其妙的事。”

“你想让明台被锦衣卫抓走吗?”王天风低声皱着眉道:“挑他去烧那些东西,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楼走进王天风,在他身侧与他并排,却没有看他道:“我弟弟的事我自有计较,我还能害他不成?在怎么说,他是我弟弟。他是你的什么人呢?学生?初恋的心头肉?可以利用的棋子?你这么关心他,又是为什么?他就算被锦衣卫抓了,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还是说,你把这场婚姻当真了。那你倒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资格,毕竟是小少奶奶嘛。”

王天风猛地回头看着他,明楼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也侧过头看着他道:“听说昨夜我们家小少爷都拉着您去祠堂了,要我说您也没必要跟他这么认真,我多次跟您讲了,他的个性您现在看到的是一面,没看到的那一面想来您也不想看到。您日后还想着全身而退的话,就听我一句劝。”

明楼突然这么用您字跟他说话,让他冷笑一下道:“这会儿丞相你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能够利用所有的人,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而且,最近你用事实教会我,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大姐。”

“我没有伤害大姐!”明楼被他这么一问,难得情绪有点起伏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我都不会伤害大姐!”

王天风看着明楼,明楼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王天风先扭过头去:“我再信你一次。无论你在计划什么,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大姐。”

“我不但会保护好大姐,也会保护好明台。”明楼缓了口气:“他们都会没事,你也会没事。”

“我说过,我要的不是稳妥。你这样拖泥带水,总有一天会出事。”王天风皱了眉:“你不必顾及我的生死,说到底,死间计划虽然改了,但是若是要在战场上彻底诱敌深入,我不入敌营取信是不行的。到时候你只管下手,我的死活无足挂齿。”

明楼握紧了拳,然后又慢慢松开,他回转了身子,对这侧面向他的王天风道:“我的弟弟,对你来说,果真是毫无意义吗?如此决绝,毫不留情的抛下他,没有想过他会在世生不如死吗?”

“要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几乎要被你感动了。”王天风冷笑了一下:“一门心思想把你弟弟送进锦衣卫的人,可不是我。”

“我那是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要是活不了呢!”

“你都准备横心一死了,还管他?”两人低声的短促辩驳因为明楼的这句话戛然而止,王天风侧过头去,半天才道:“他娇生惯养,吃不了锦衣卫的苦的。你这样对他,他就算活下来,也会感到痛苦。”

“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的?”明楼看着他:“我作为他的哥哥,在他生和死之间,我希望他活着。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们都可以死,唯独我兄弟不能?现在却在怪我将他推向锦衣卫?你不觉得和近深入敌营背负骂名而死相比,这个还有生机,日后还能助他大富大贵,位极人臣的选择已经是我看在兄弟情份上为他安排的了?你倒是舍不得他吃苦啊,比我还像个哥哥的样子。我应该理解你是怕大姐心疼呢?还是你自己心疼呢?”

“我只是对你拖沓无用的计划提出我的建议。”王天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了口气道:“你非要这么做,也无所谓。我给他做过抵抗刑讯的训练。你如果一定要这么做,最近我会再加强的。”

王天风说完,转身准备走,却被明楼隔着斗篷一把抓住了胳膊。他看向明楼,嗤笑了一下道:“能让明大少爷你从暖袖桶里拿出手来,还真是荣幸。有什么事儿你吩咐就成,犯得上动手吗?”

“你都不问任务吗?”

“你不是说是巧遇吗?”王天风反驳的明楼气结,送了手扔下一句:“刺杀汪芙蕖。”尔后快步走过空荡荡的长廊离开,王天风冷笑一下道:“不带阿诚,还说偶遇。”

明台则不知道家里大哥和老师快要掐起来了,谈生意的间隙,在于曼丽的房间里喝着温好的黄酒,心情似乎很愉快的自己哼着小曲。

于曼丽一边收拾妆台一边道:“明小少今日心情不错。”

“那是自然,老师回家了,而且能休息好一阵子。我要陪他,过几日见不到我,可别想我。”明台说着,曲儿又哼的更响了。

“你这话说的到有趣了。”于曼丽对这镜子补妆:“回家……我跟了将军这么久,将军可从没什么回家的习惯。战场才是他的家。”

“现在不一样了,战争总要结束吧,老师不能总是在阵地上呆着。战争结束了呢?”明台托着下巴:“他总要回家的。”

“那也不是回你明家啊。”于曼丽总认为明台对王天风的依赖是小孩子心性,毕竟自己虽然很怕将军,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将军容易让人有想要依靠的安全感。因此口头上便逗他道:“将军是王家人,将来战事平定,以将军的军功,要光复门楣有什么难?他日护国将军府一建,虽说肯定是没有你们明府辉煌气派,但到底也算是将军的家。”

“老师都和我成亲了,又何必分彼此?”明台有点急的坐起身。

“本就是权宜之计,你还当真不成?真让老师跟你一起让两家绝嗣不成?”于曼丽看着明台又要说什么,放下手上的胭脂道:“就算不说这些玩笑话,将军的志向难道就是太平盛世在明府做个小少奶奶?跟你喝酒赏花?”

明台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我也是可以跟着老师做他想做的事。”

“那你知道天下太平后,将军想做什么吗?”于曼丽问道。

明台又是一塞,被她问的张口结舌,不禁反问道:“你知道?”

“我又不准备嫁给将军,我知道这些做什么?”于曼丽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日后还了将军的恩情,我就找个清净的地方住下,再也没人认得我,我也不用去应酬什么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于曼丽说着,声音低落下来:“将军救了我,给了活下去的目标、勇气和能力。我愿意报国,可是我也终究还不像将军,报国也管不了那天下许多人,只是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已。效忠于谁都行,只要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以前我是跟着将军,现在我就是跟着明小少你了。你可别没完成任务,就抛下我。”

明台见她突然说这些话,不仅有点担心的坐直了身子道:“好好地,怎么突然说这些,曼丽?我说过不问你以前的事,过去不问,现在不问,以后也不会问。我们可是生死搭档,你是我的半条命,我怎么也不会让你有事,放弃你的。”

于曼丽对他笑了一下,又打起精神道:“好了,明小少。你花言巧语的功夫,我已经听了太多传说,倒也不急着亲自听了。虽说你大把的银子好用,我可以懒着不出门,但是为了情报,多走动些还是好的。”她这边刚起身,就听到敲门声,来的小丫鬟明台认识,是她的手下。见小丫鬟伏在于曼丽耳朵上低语了两句,于曼丽脸色变了变,然后打发丫鬟离开,自己关了门,拉起明台进了纱帐里,才在他耳边小声道:“新的消息,汪芙蕖计划在新年的大殿上,设计你大姐,请陛下为她赐婚,让她破誓。但是这事……他们选了另一个人来做,意图和汪家撇清关系,达到削弱甚至图谋明家家产的目的。”

“另一个人,是谁?”明台抓住于曼丽的手腕,低声紧张道:“是谁!”

“不知道。因是隔墙偷听,周佛海也醉了,说话含混,也并没有说出。更大的可能是他也不知道,只是为了保密,汪芙蕖单线联系的。他偏偏选在这个新年下这步险棋,怕是……怕是因为料定了藤田抵达后会问责南田洋子的死,从而让你大哥自顾不暇,达到目的。”

“谁也不能伤害我大姐。”明台送了手,倏然站起身:“他跳了这么个好日子,那我就让他活不过新年。”

“明台!不能轻举妄动!”于曼丽着急的站起来抓住他:“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就算要杀他,也要从长计议,至少要听从将军的调遣,不能擅自行动!”

明台握紧了拳,似乎压了几次怒气才道:“好。我回去问他,谈生意的人来了,你就说我喝多了,起不来了。改日再说。”言毕,他立刻拿了斗篷就走,于曼丽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有点后悔刚才一急,违反了纪律,直接告诉他了。若是将军知道了,怕是难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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