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因为网易崩塌设立的蛇精病小号。里面全是雷文,你们不要看我。

如梦令36

晚上有事,今日一更。另,锦云我是考虑原著,她也是被剧本和演员弄的太奇葩的,我给她OOC一下。。。

于曼丽从来没有那么早起床过,她就是想看看那个杵在她院子里的人到底睡不睡觉,到底什么时候上茅房,可是一无所获。她开窗的时候,看到还是站在那儿的方信时,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应该催他去洗个澡。

既然醒了,于曼丽也睡不着了,起身出了门,看到方信跟了上来,忍不住开口道:“喂!我说你十来天没洗澡了吧!你换个人来看着我,我保证不跑,你去洗个澡再来。”

“我洗了。”方信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答案。于曼丽有点惊讶:“什么时候。”

“您睡觉的时候。”

于曼丽无话可说,这会儿吃早饭也太早,于是原地转了一圈道:“你们这儿有练武场吗?”

“有。”

“带我去。”

于曼丽选择练武场是有目的的,她不是为了随便的消遣,而是想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可以对她现状有所帮助的兵器。明台太了解她了,以至于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能精确的想到她所有的主意。昨天程锦云拿着一本写满莺娘活动的册页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大人让我告诉您,不是每个人都如您优秀,如果还想这个小姑娘活下去,您知道该怎么做。”虽然她不信明台会杀了莺娘让她难过,但是她也确实不能再冒险。

太守府的练武场虽然不算广阔,但东西倒也齐全。于曼丽拿起一张弓的时候,突然一个清凉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姐姐要用弓吗?”

于曼丽回头看到一个身穿褐色练武服的孩子站在她身后,是明朗,明台的儿子。身后的方信已然躬身行礼了,于曼丽则回过身,笑着对他道:“你没见过我,却不问我是哪里来的,却问我是否要用弓?”

“母亲说,近来府中有贵客,让我遇到了要有礼。”十岁的孩子说话规矩,倒不像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于曼丽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笑便又道:“既然是贵客,为何我来时,不带你见我。”说着她蹲下身子,和男孩平视道:“而且你刚才叫我姐姐?”

“姐姐二八年华的样子,如此称呼若有冒犯,还请指教。”明朗说完,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愣,突然掩面笑了起来,半天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啊呀,你可比你的父亲讨喜多了。我看起来果真只有二八?”

“恩。”孩子点点头,于曼丽顿时更开心了,一把抱起他,让明朗有点无措,让方信也有点紧张起来:“于姑娘,小少爷已经十岁了,不应当再被抱在怀中。”

“才十岁而已,只是个孩子!”于曼丽头也没回的说道。于曼丽本身骨架子小,个头也小,明朗却是比寻常十岁孩子更加挺拔,于曼丽抱着他虽然不费劲儿的样子,但是明朗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道:“姐姐,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能被抱着了。”

“谁跟你说的?”

“父亲大人。”孩子认真的回答道。

于曼丽想了一下,放下他,然后牵起他的手道:“那你跟姐姐说,你这么早来练武场做什么?”

“父亲大人要求我每日早上来练武,先自己扎马步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会有老师来教导我,每月父亲按进度查验一次,逢盂兰节可休三日,逢春节可休七日。其余即便回京路上也不能马虎。”明朗说着看了一眼天色:“姐姐,我今日的练功要开始了,不然会受罚的。”

于曼丽松了他的手,看着他一个人跑到武场中央开始练武,她回头问身边的方信:“明台对儿子要求这么严厉?”

“是。”

“知道全部内容吗?”

“是。”

“报给我听听。”

于曼丽听方信说完明朗全部的课程后,半晌没出声,最后憋出一句:“不是他亲生的吧。”

“于姑娘慎言。”

“锦云这样都能忍啊!他简直是暴君。”于曼丽说完这句,就看到那个刚被她抱怨过的人一身居家的常服走进练武场,他先抬手示意明朗不用停下行礼,然后走到于曼丽面前:“我特意一早去寻你,他们说你来了练武场。怎么,来了这么久,终于技痒准备自己上了吗?”

于曼丽冷哼一声:“来了这么久,你第一次这么早这么殷勤来找我,肯定没好事。”

“曼丽你真是我的半条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了解我。”明台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弓:“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射箭。三支,让你先射。你射完在决定要不要和我赌。你赢的话,我告诉你老师在哪儿,你输了的话,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于曼丽伸手拿起弓道:“怕你不成?”

三支箭稳稳的扎在三个靶子的中心时,于曼丽侧头看向明台,明台也拿起弓,只不过一次上了三支箭,然后分别贯穿了于曼丽的箭,将之劈成了两半,射中了红心。于曼丽看着落了一地的箭,抿着唇,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要问什么?”

明台仍然是柔和的笑了一下道:“我可舍不得让你饿着,吃了早饭,在茶室请你喝茶。”

于曼丽其实大约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因为她看到了明台颈侧的一条小小的划痕,她并不认为那是程锦云能留下的,她到底还是晚了。虽然十来天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她早该知道有些坚持已经无益,但是有了直面的证据,还是让她的喉头哽了一下。只有她和明台的早餐结束之后,明台带她去了茶室。她也终于摆脱了那个时刻盯梢的方信,松了口气。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茶室,明台看着似乎放松了些靠在软垫上的于曼丽,为她倒了杯茶。于曼丽也没有客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这些年,还是明小少你泡的茶最好喝。”明台没有说话,看着她以此为开头,讲述了十年来的事。于曼丽讲的很简练,但是她懂得明台想听什么,因此挑的重点也都十分得当。明台听她全部说完后,又为她倒了一杯茶:“我时常在想,若是身边的人都能像曼丽这样了解我,不用我开口便知道我想什么,大约日子会好过很多。”

于曼丽斜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生我气吗?”

“看你说的,我与你置气,什么时候超过了三天?”明台的声音轻巧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现在分明是你与我置气。”

于曼丽侧了头,不看他道:“你若不告诉我老师在哪儿,我便没话与你说。”

“十年来,就连深知我心的你也不愿老师再见我,是因为锦云和朗儿吗?”明台的问题让于曼丽微微握紧了拳,然后又松开道:“以前是。”

“那现在呢?”

于曼丽回过头,她漆黑的眸子盯着明台道:“为什么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

“那不是你的儿子。”于曼丽的话音落了之后,明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于曼丽接着道:“他没有一点像你,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我今天靠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老师怎么想?”

“我必须这么做。”明台终于开口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于曼丽的问题,但是默认了事实:“孩子的父亲阵亡,我如果不这么做,那时候就是一尸两命,母子双亡。你以为当今陛下会容忍这种事发生吗?陛下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能够毫无疑问的继承我明家的孩子,不能有一点点瑕疵。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更是如此。”

于曼丽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虽然老师一定不愿意我告诉你,但是我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当初老师身体刚好的时候,曾经让我陪他回京过。”

“你刚刚并没有说。”

于曼丽低着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又道:“那时明相不肯跟我们讲你的情况,只说你一切都好,让老师安心养病。老师不放心你,所以医生刚允许他出远门,他没告诉明相,就带我和郭骑云去了天都。我们身份特殊,不敢多留,所以到了之后我们直接在明府后面的小巷下了马车。老师本想让我们带他潜入府中见你的,结果还没进去……”

“怎么了?”

“你的车架正好回来,你下了车,扶下了锦云……从她手里还接过了孩子……”于曼丽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老师就说……看你过的很好,他很高兴。我们就……回去了……”

于曼丽看着明台的手握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她最后说了一句:“其实,你不应该怪老师不见你,不告诉你的。他曾经想过要背着明相去见你的……但是那种情况下……相见又有何益?”

“你为什么不问我?”明台抬头看着她:“当初老师要走,你可以来找我,你可以问我为何背诺扶正了别的女人还和她生了孩子!你不是说,只要我对老师不好,你就会揍死我的吗?那个时侯,你为什么没来?”

“我……我倒是想揍死你来着……”于曼丽仍旧低着头道:“但是我如果活着出现,不管得到什么答案,我都不能回去再见老师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老师自己都不追究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明台听完倏然站起身,于曼丽伸手就拉着他的胳膊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可以把那个叫方信的撤掉了吧。”

明台看着她,勾起一个笑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老师肯定然饶不了你,更应该好好保护才是。”

明台这边抽回手出了门,于曼丽还没跟上就看到方信在门口又堵住了她,她磨着牙大声喊道:“明台!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我要和你绝交!绝交!绝交!”等她吼完缓气的时候,突然想到,其实明台什么也没答应她。

王天风刚刚吃完早饭,收拾了东西,出了厨房门才发现门口的桃树上,竟有一朵桃花微微绽放了,他想起曾经明府里,明台院落里的那树桃花。那时候他说,明小少已风流冠绝天都,还要再种桃花招惹些桃花债吗?那时候,桃花树也是才绽放了第一朵花,明台伸手就摘下塞给他道:“我以后的桃花债欠老师的。”当时他大约是哭笑不得的踹了他,扔掉了那朵桃花,骂他没个正经。这么想着,他才抬手向那朵桃花,院门突然的就被推开了,根本就没有开锁的声音。他的动作凝固在那里,看着气喘吁吁似乎是跑来的明台,额头上还冒着汗。他收回了手,走向那个男人道:“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

明台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带了点忧虑的询问。那个在常人面前威严的太守大人,突然像是少年时代一样红了眼圈,突然眼泪就下来了。王天风完全不能接受明台如此的突变,他以为是明家出了什么事,有点着急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到底怎么了?”

“您昨日说了那么多,为何不告诉我,先背诺的人,是我。”

明台这话一出,王天风抓住他的手便僵住了,准备回收的时候,却被明台死死的拉住了:“我说过,以后的桃花债都是欠老师的。所以是我先违背了昔日的诺言,即便我是为了救人,但最先放弃的那个人不是您,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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